“哎,为什么今天过来呀?不怕被发现吗?”
“拜托,你以为是这是什么日子,这是新年啊,你没看见街上巡逻的德/国士兵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,肯定是去酒馆喝酒了。”
罗维诺帮她把礼物整好。
“好啊,那我敞开肚子,使劲儿吃。”
她帮忙打着下手,看起来不像前几天那么忧郁了,罗维诺切着菜,刀法安全利落,脑海里也在飞速旋转中。
男人之前保证过,他自己说四四年一定会有好转,叫她安心的等待着四四年的到来。
因为接连着圣诞和新年,她还是装出了一副按耐住不安的样子,大概是不想扫了他的兴。
许多米兰人殷切盼望着盟/军能够早日解放意/大/利,然而德/国人筑起的古斯塔夫防线却固若金汤,碉堡坦克陷阱等防御攻势,从卡西诺山开始向东一直绵延到亚德里亚海,盟/军慢慢停下来了,无法前进。
“急什么,”罗维诺低声,“他们还在寻找机会,南部有一部分地区不是解放了吗。”
“我知道,”阿桃还是有点心神不宁,“从来没有希望时间如此快点过,快进到直接全境解放吧。”
“大家也是这么想的。要尝试一下新菜吗?”
“不要西兰花!!!”
“我们自己吃,不给你。”
“哦,好。”
“圣诞节那天,你看到谁了?”
她忙着去烤箱看看烤鸡,随口道,“没有,那个人的头发特别金,也是个大背头,所以有点恍惚了,”还有宽厚的脊背,一瞬间就幻视到了路德维希,还以为是路德维希跑过来要和他们一起过圣诞节呢,等鼓起勇气去看第二眼的时候,发现认错了人。
“你这话说的非常奇怪,德/国人哪一个不是大背头?”
“还有秃头?”
“罗尼……”阿桃眨巴眨巴眼睛,“你是不是偷看他们的军用手册了?”
“高级军官好像通通都要梳成背头的。”
“你闭嘴,不然我往菜里面放香菜。”
“啊啊啊啊啊我不说了!”
“我进来啦。”费里西安诺裹着大衣进来,“带了几瓶红酒。”
“没人为难你吧?”
“没,我说我来找人,顺便送红酒的,给了哨兵一瓶,就放我进去了,大概是我长得面善。”
小姑娘蹦过去,给了个贴面礼。
“圣诞的时候一直念叨你,就是不过来。”
“嗯,抱歉抱歉,圣诞节实在是走不开,因为打听到了这里的红酒供应商,和那边搭了一下关系,然后才顺理成章的进来的。”
“我和小兵们说顺便来和人吃个饭,就这样。”
“那……”
“吃个饭就走。”弟弟安慰,“没关系啦,等到全境解放之后,我天天在你们这里赖着,赶都赶不走。”
罗维诺怒吸一口气。
一群人欢乐的吃饭。
和往常相同,阿桃打开了收音机。
“这个时间应该是乔治六世的新年贺词的回放,”
她往嘴里塞了个意式肉丸,乔治六世和丘吉尔建立了“英/国现代史上君主和首相之间最亲密的私人关系。”亚瑟很喜欢他。
不仅因为他是伊丽莎白二世的父亲,更重要的是他陪伴着亚瑟在二/战中度过了最艰难的一段时光。
很难说清,亚瑟更喜欢丘吉尔还是乔治六世,但是毋庸置疑,双方都在他心目中占有极度重要的地位,乔治六世也被称为英/国最后辉煌的见证者,深受英/国人民受戴。
从1940年9月起,之后四年半的每个星期二,这两人都要秘密地共进午餐,坦率地讨论战争问题。国王把两人讨论的大部分内容在日记中记录了下来。
“确实……”这位国王童年有过不良经历:被奶奶和保姆忽略,被严厉的父亲强迫纠正左撇子,有一位处处比他优秀受人欢迎的哥哥……所有这一切的压力,造成了他的自我封闭,个性害羞懦弱,外部表现则集中反映在了口吃症上。
“他的讲话就和普通华夏人差不多,单词是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的。”
而正常外国人的语速是一分钟一百五十个词左右,他们不会把单词蹦出来,往往是你还没有听清楚上一个句子说的是什么的瞬间,他就开始说下一个句子了。
罗维诺点点头,没有多说什么,跳转到了下一个频道。
阿桃听了一会,“大胖子的演讲?”
“嗯,为什么红酒还是法/国的?意/大/利没有红酒是吗。”
“哥哥,你也得让我找到啊。”他哥很明显是朝他撒气。
“哼,我们自己家的上好的酒庄,生产出来的葡萄酒居然我们自己喝不到,全给那群德/国佬了。”
意/大/利虽然是全球最大产酒国,但在国际市场的知名度和销售量,远不如在其后的法/国,冗长的酒厂和酒的名字是它的致命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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