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江玮鹤已经明确表示过自己真的不需要过冬的棉衣,但兰姒身为人妇,总不能真的让自己的夫君就穿单衣过冬吧?是以及时发现这件事情之后,兰姒就开始着手准备给江玮鹤做过冬的衣裳穿了。
只不过她这方面的手艺并不精通,以前缝个荷包都被她爹嫌弃针脚歪歪扭扭,丑的像个虫子在上面爬,根本拿不出手。
这句话在她心里扎根,时不时的会冒出来戳上她一下,这么多年了,就因为这句话,她再没有缝补过任何东西。
更别提做衣裳了!
不过村里针线活儿好的不少,对门儿的凤嫂子就是当中翘楚,她出嫁的嫁衣就是李婶子拖她给做的,李婶子有这个面子,自己可就说不准了,她爹在村里风评极差,若是贸贸然上门,或许会吃一顿排头也说不准。
江玮鹤半天没听见她有动静,合上书,沉声问道,“你在干什么?”
兰姒回过神来,托腮看着他,“没干什么,歇会儿。”
她忙忙碌碌一整天了,是该歇歇了,或许是听了一天七零哐啷的吵杂声,陡然间静下来,他居然还有些不习惯。
“我听你那动静,还当是你力大如牛,这会儿怎么也不该累的。”
兰姒扭脸看他,噘着嘴嘟囔,“哪有你这么形容女人的?我动静大就是力大如牛了?”
江玮鹤向她张开双臂,“过来我掂掂。”
这话小时候她爹对她说过,“掂掂”是看她比之前重没重,现在这话从江玮鹤嘴里说出来,她总觉得别扭。
江玮鹤不明白她的小女儿情怀,寻声倾身向前,手准确的掐住她的腰,轻轻一提,兰姒就这么被他从凳子上抱了起来,屁股底下的从冰凉生硬的凳面儿变成了他的大腿
别看他瞎,下起手来可一点儿也不含糊,兰姒感觉自己在他手上就像个玩具,她卯足了劲儿屁股往下沉,却不及他掐腰轻轻一提,力气大的叫人咂舌。
这点子力气对江玮鹤来说轻的鸿毛一样,跟他想象中的分毫不差,骨架纤细小巧,放在腿上几乎感受不到重量,方才掐她的腰,稍一用力就能折断似的。
他蹙眉,有些不悦的问,“轻飘飘的,晌午没吃饱?”
“吃饱了。”她揉揉肚子,不光吃饱了,还吃的有些撑呢!
不想他也把手放上去,摸摸她吃饱了却仍旧干瘪的肚子,好笑道,“既是我的人了,总得养的白白胖胖的才行,以后肚子敞开了吃,吃的越多越好。”
他掌心温度徐徐渡进她身体里,兰姒悄悄比了下,他的手比自己大了一个小拇指那么长,这个人身材高挑却不显得清瘦,恰恰相反,昨天半夜醒来,她看见他中衣敞开时内里壁垒分明的肌肉,看那样子,完全不像外表那般温润无害,倒像是个练家子。
兰姒从他腿上站起来,十分体贴的解释,“一会儿腿给你压麻了。这天色也不早了,你晚上想吃什么,我去做。”
他牵着她的手跟着站起来,低头跟她说话,声音轻轻,“倒是有一样想吃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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