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都不知长公主怎么会出现在这儿,太后也不知道刚刚的话她究竟听进去多少,脸上看着慌慌张张的,笑的十分不自然,“你怎么来了?你在关外这么多年,回到京城不知道住的还习不习惯?”
长公主咧着嘴笑,说一切都好,“母后,您说的对,这女人的敢背着您做这种事,真是不要命了,伤的毕竟是皇上的太子,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,可太子当时差点儿殒命,这是改变不了的,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更何况是一个王妃呢,要是老十二实在下不去手的话,正好我一肚子气没处撒,我顺便代劳了好了。”
她说的风轻云淡,连太后都听得瞠目结舌,长公主自幼没了母妃,要想在这深宫生活下去,除了太后的帮扶,自然也少不了自己的手段,可从未听说过她还会杀人,果然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,嫁个将军会提刀,这跟她以前认识的长公主简直判若两人。
太后心里凛凛一寒,讪讪的看向江玮廷,这个时候总不能被个女人给比下去了,要成大事,首先得有杀伐果断的气势,这样婆婆妈妈的,看了只会让人瞧不起。
“你不是刚没了孩子吗?哀家知道你心里难受,可孩子还会再有的,你这个时候沾染血腥不好,毕竟是他的女人,还是让他亲手解决吧。”
长公主得笑吟吟的看着江玮廷,“我这不是怕他下不去手吗?再怎么说也是同床共枕了那么多年的女人,要说感情,肯定是有的,依我看,还不浅呢。”
江玮廷最受不起人激了,尤其还是他一向看不上的长公主,一个女人,不受宫规约制,成天活的像个男人,动辄就爱跟他作对,本以为嫁出去了就永远也见不到了,谁知道她还要来掺和他的事,这女人,简直是不要脸透了。
他心里衡量了半晌,最后好事舍不得,可为了在长公主面前挽尊,还是得硬着头皮应承了下来,“就不劳长姐费心了,你都已经嫁出去了,民间不是有句话吗,叫对,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宫里的事不该你管,我的事也不该你管,你啊,还是老老实实回你的富阳去吧,还能一直赖在京城不走?”
长公主也不生气,甚至还点点头表示赞同,“你说的有道理,可皇上心疼我,非要叫我在京城多留些日子,皇命难违,我也没办法,总不能抗旨不遵吧?”
江玮廷气的脸都绿了,知道她跟皇帝关系好,皇帝要发话让她留下来,那谁都的不能让她走,要怪,就只能怪他不是皇帝,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人,很多事身不由己。
太后显然是不愿意看见两人吵起来的,站在中间帮着说和,“行了行了,姐弟两个好容易才见一面的,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呢,皇上既然有命,那你就去办吧,咱们女人家的不管这事儿,母后好不容易才见你一面,今儿就别走了,留下来跟母后说说话。”
长公主嗤笑,“今时不同往日,别一有什么就来劳烦母后伤神,又不是没长大的奶孩子,母后还能为你谋划一辈子的前程吗?”
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,这话一说出来,江玮廷跟太后都愣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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