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洵虽不知发生了什么,单看秦微的表情,大概率是一件棘手的事。
“乖乖待在这里不要出去,等我回来。”
叮嘱完小梨,他起身往外走,秦微带他走进一间空的包厢,点了根烟,言简意赅地说:“那群人渣跑来了。”
“谁?”
“混土方圈的,为首的是你生日时跑来送黄金菩萨的那个。”
贺洵努力回忆那晚的画面,“姓李?”
“李粟。”秦微嗤笑一声,提及此人满眼杀气,“这几个月他们把市场搅得一团糟,我早就想收拾这伙人了,今天居然不请自来。”
贺洵知道秦微残暴的那面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,冷静地劝:“你别冲动,打开门做生意没有不接客的道理,你是老板,明面上不能失了礼节。”
“我这个人虽然道德感不强,但平生最讨厌强迫女性的人,偏偏这群家伙就好这口,前段时间玩死几个小姐,还把两个女大学生打进医院。”
开设会所对秦微而言只是扩宽人际网的一种方式,他不在乎外在的口碑,简言之,他也不会因为自己是老板做任何低于下限的妥协。
“你别去,我去吧。”
贺洵倒不是正义感多强,他只是单纯地为朋友着想,到底是开业第一天,凡事以和为贵。
秦微摇摇头:“我和你说这事是想让你尽快带你老婆走,今晚一场恶战在所难免。”
贺洵疑惑:“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激进?”
相比贺洵骨子里的暴戾,秦微大多时间还是温文尔雅的公子哥形象。
“因为被他打进医院的其中一个女大学生,是我妹妹的朋友,现在人还躺在icu,身上多处骨折,脸已经没人样了。”
“操。”
贺洵的火噌得往上冒,体内的嗜血因子迅速发酵。
狠心对女人施暴的男人,大多数泯灭人性,死一万次都不足惜。
两人正聊着,包厢外隐约听见几声刺耳的尖叫,贺洵拉开包厢门,只见几名服务员火急火燎地跑向一个包厢,看清方位的贺洵脑子瞬间麻了,双腿不受控的朝那处狂奔。
包厢外围满看戏的人,几个服务员跃跃欲试不敢上前,贺洵扒开人群冲进包厢,眼前这一幕看得他两眼一黑。
姜小梨瑟瑟发抖地缩在沙发角落,颤着双手举起砸碎的啤酒瓶,裙子有被撕扯过的痕迹,雄壮如牛的男人站在离她半米远的位置,一副霸王硬上弓的猥琐样,满嘴的淫言秽语。
“包夜是什么价?哥哥我给你双倍,我最爱这种清纯小妹妹,床上哭起来特别好听。”
他来时便喝多了酒,误打误撞推开包厢门,没想到里面藏着意外惊喜。
“——啪。”
倏地一记重创狠狠砸在脑后,男人不可置信地捂住伤处,手上全是鲜血,他精神恍惚地回过头,迎头又是一次暴击,砸得他头晕目眩。
惊吓过度的小梨呆呆看着男人轰然倒下,贺洵举着带血的烟灰缸出现在身后,眸光冷得跟死神勾魂一样,眼里没有理智,只有杀戮。
倒地的男人还未完全失去神智,嘴里骂骂咧咧的挑衅,“你知道我哥哥是谁”
“啪——啪——”
几乎疯狂的暴击敲碎他的后话,贺洵面无表情地骑在他身上,挥动的每一下都用尽全力,男人脸上全是血,嘴里也在吐血。
“贺洵——”
小梨缓过神,上前制止他的行为,“你不要再打了,会打死人的。”
闻风而来的秦微和服务员也上前帮忙,几人合力才拉开情绪失控的贺洵。
这时,出来寻找弟弟的李粟听见动静也进入包厢,一眼瞧见倒在血泊里的弟弟,他走过去查看弟弟伤势,爆怒大吼:“是哪个狗日的连老子弟弟也敢打?”
“是我。”
贺洵扔掉沉重的烟灰缸,抬手擦拭溅在下巴处的血,“有问题吗?”
回头见到贺洵,李粟勉强压制内心的愤怒,可看着被打的不成人形的弟弟,他还是咽不下这口气,一字一句地质问:“贺公子,请问我弟弟究竟哪里得罪你了?”
“他想对我老婆动手,是不是死罪?”
李粟瞥了一眼站在贺洵身后的姜小梨,他知道自家弟弟的德行,心里暗骂是蠢货,明面上还是偏向自家人,“我们李家人有错,我们自己会处理,不劳外人费心,再有下次”
“再有下次,我会亲自送他去见阎王。”贺洵勾唇一笑,“给你们一分钟,让他从我的眼前永远消失。”
李粟眸底燃起浓浓杀气,他清楚冲动的后果,更忌惮贺洵身后的强大背景,至少在绵城,惹恼他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。
不到一分钟时间,李粟等人火速消失。
离开前,他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姜小梨。
会所开业的第一天便爆出血案,秦微的处理方式是直接闭店整顿。
回家的路上,小梨一直偷偷观察贺洵,他脸色极其难看,整个人还未脱离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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