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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7章(1 / 2)

是吗?沈怀殷没有察觉,许是沾了外面的凉意,她摸摸自己的脸,觉得不凉,又去摸摸李珵的脸。

是烫的。

你怎么又发烧了?沈怀殷倒吸一口气,和去年一模一样,去年还晓得找院正来治,今年就想找医女来打发。

她抬头戳了戳李珵的额头,提议道:明日观主入宫,请她来诊脉。

不必。李珵冷漠地拒绝,我很好。

你怎么那么小气啊。沈怀殷当真拿她没有办法,怎么会那么记仇呢。

观主都来道歉了,她一点面子都不给,人家的道歉礼也不收,怎么看都像个孩子。

李珵倔强地闭上眼睛,催促医女:开始。

医女本就准备好了,等着陛下开口,观帝后之间说话如同寻常人,也不像外面说的帝后生了嫌隙,不仅没有嫌隙,两人说话之间带着一股说不清的甜蜜。

沈怀殷退到一侧,寻了坐榻坐下,静静地看着医女施针。

灯畔的人疼到皱眉,那张脸,苍白到几近通明,但她依旧未曾退缩,甚至姿态如旧。

沈怀殷托腮,静静地看着李珵,想起观主屋内的那副画。画上的李珵带了几分青涩与稚气,虽说意气风发,但还算是小姑娘。眼前的女孩子面上带了几分亲女子独有的韵味,眉眼风情,一点点地长开了。

人之美,不在皮在骨。李珵的五官也十分精致,但她是女帝,身上带着威仪,遮掩住那份美丽。以至于世人只记得她是帝王,而非女子,更非十九岁的姑娘。

针灸后,医女退下去,李珵顺势躺下来,身上都是疼出来的汗水,好在热退了些。

沈怀殷让人去打了些热水送进来,自己也不去打扰李珵,用帕子轻轻地擦拭她脸上的汗水。李珵紧紧闭着眼睛,长睫沾染着汗珠,湿漉漉地贴在眼睑上。

她的脆弱与无助,在此刻展露出来,让沈怀殷心疼极了。

沈怀殷轻轻地伸手,抚摸她的眼睛,指尖沾染着湿热,睡吧,我今夜守着你。

不用,我夜里不醒的。李珵过意不去,再者她只是觉得疼,并没有其他不适,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地守着她。

她不想麻烦人。

她想了想,防止皇后真的守着她,自己便退到里侧,一起睡吧。

好,喝些水。沈怀殷让人去取些温水,发热的人需要多喝些水。

李珵坐起来,喝了杯水,看向灯火下的人,不禁叹气,如果她们可以这样一直过下去,那该有多好呢。

可惜了,皇后要坚持恢复记忆。

她很难保证恢复记忆后的沈怀殷会不计前嫌地继续做她的皇后。

沈怀殷吩咐过后,自己脱了外衣跟随李珵一道躺下,李珵自觉地钻到她的怀中,珍惜眼前亲密的机会。她寻了个让自己舒服的位置,缓缓闭上眼睛:不要守着我,我不疼了。

嗯。沈怀殷认真地回答她,甚至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背,拍了两下,引起怀中人的不满:我只是病了,不是孩子。

沈怀殷笑了笑,好。她不拍了,转而将人抱着,感受着怀中人的温度。

李珵睡得很快,睡到后半夜,生生疼醒了,睁开眼睛,身侧空荡荡的,她下意识去摸,可什么都没有摸到。

姐姐她惊得坐起来,无助地朝我张望。

这里呢。沈怀殷从外殿赶进来,快步走近,怎地醒了?

你怎地不睡?李珵也有话说,直勾勾地看着她,我见你不在。

沈怀殷无奈地看着她,也不好说她发烧了,只好委婉地回答:我口渴去喝水,快躺下。

惊愕过后,浑身无力,李珵伸手摸着自己的额头,有些烫,甚至缓和下来后,口鼻似乎都要跟着烧起来。

我知道了。你回去睡吧。李珵抱着被子躺下来,阖眸嘀嘀咕咕一句:你离我远一些,会传染给你的。

沈怀殷这才伸手去探她的额头:你这不是风寒引起的高热,不会传染的,我刚刚派人去传话了,明日免朝,诸事交给沈相,你安心休息。

她说什么,李珵没力气去听了,紧紧贴着被子,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。

隔日,细雨绵绵,皇帝染恙,免朝一日。

免朝了?李瑾淡淡一笑,抱着手中的婴孩,笑意绵绵,恋爱般戳了戳女儿的鼻尖。

李珵身上有旧伤,平日里疼,阴雨天际也会犯病,黄梅雨季最不好过。

她笑着说:当年是她自己找的。要怪就怪李瑜,与我无关。

那年李珵触怒先帝,挨了顿打,太医不敢去救治,是二姐姐李瑜悄悄使了计,太医们不敢去医治。

耽误了时间。

等皇后派人去医治的时候,早就过了最好的医治时间,险些没熬过来。

若是没有皇后,那年,李珵也死了。

下属觑了眼主子面上的笑容,十七岁的公主殿下,面若芙蓉,笑得花枝颤颤,道:殿下可要去看看?

不成,我去了过了病气给阿琰怎么办?李瑾迟疑,她知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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