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一方面因为对方颇为优秀。
&esp;&esp;另一方面，则是因为看着聂松，让他恍惚间想起昔日刚刚登科时的席之昌。
&esp;&esp;得意弟子席之昌意外身死于蓬莱，令周明哲颇为惋惜。
&esp;&esp;如今新法变革，初见成效。
&esp;&esp;遥想当初，周明哲还未登上首辅之位前，便曾经同席之昌谈起过相关事，师生二人一同参详。
&esp;&esp;可惜事情未成，席之昌便先意外遇险，亡于蓬莱。
&esp;&esp;如果能早些时候研究出这法门科仪，席之昌凭此便正好能避过一劫。
&esp;&esp;周明哲回忆起来，心下不禁微微怅然。
&esp;&esp;聂忠节同席之昌来往颇多，如今其子聂松也是可造之材，入周明哲门下，令他稍感安慰。
&esp;&esp;“莫道长，魏道长。”
&esp;&esp;到了地方，周明哲同蜀山派长老莫青石与真武观长老魏静一见礼。
&esp;&esp;“这段时间，辛苦二位了。”周明哲言道。
&esp;&esp;莫青石、魏静一皆道不敢。
&esp;&esp;周明哲看向魏静一：“好在当下科仪，这几日便可完成，不至于耽误魏道长接掌真武观的大典。”
&esp;&esp;魏静一：“贫道才疏学浅，唯有尽心为之，方不负圣上和元辅的恩典。”
&esp;&esp;周明哲：“道长言重了。”
&esp;&esp;他转而再看向莫青石：“蜀山近来不知情况如何？逆贼韩青陶之事，断不可重演啊，烦请莫道长晚些时候回山看看。”
&esp;&esp;莫青石：“是，元辅。”
&esp;&esp;雷俊身在蓬莱，玉清周天法镜光辉转动，扫视大明。
&esp;&esp;总体而言，范围有极限。
&esp;&esp;但广阔山河间，雷俊可以看到，类似先前段澄那支明军的情况，渐渐开始增多。
&esp;&esp;考虑其他各方面影响，周明哲或者说大明朝廷推行革新之法，整体不算快，始终循序渐进。
&esp;&esp;看的次数多了，雷俊了解的相关细节也越来越多。
&esp;&esp;总体而言，这算是依托大明理学纲常，建立起一个极为巨大的法仪。
&esp;&esp;受法仪所限，得到提升的武道修士，被理学纲常影响也更加严重。
&esp;&esp;他们不仅难以对传令授法给自己的理学修士反戈一击，甚至也难以对其他理学修士造成有效伤害。
&esp;&esp;一如君臣、父子、师生等纲常奠定后，上位整体对下位都在大系统框架下形成强力压制，而不局限于单纯个人。
&esp;&esp;而理学修士想要收回自己加持给武道修士的文墨才华，也非常简单。
&esp;&esp;世事无绝对，只是想要动摇这一点，需要首先动摇整个大明理学纲常礼制。
&esp;&esp;换言之，江山不稳，天下大乱。
&esp;&esp;在此基础上，理学对其他道统传承的克制才会有所减弱和松动。
&esp;&esp;当前大明皇朝范围内，除了大妖以外，人族修士中唯一豁免理学纲常礼制的修行法门，是反贼专业户，白莲宗。
&esp;&esp;遇上白莲宗修士，大家要各凭本事，硬碰硬对阵，理学修士不再有那么明显的优势。
&esp;&esp;雷俊观察过一段时间后，估测这可能跟大明皇朝当初开朝立国相关。
&esp;&esp;从这个角度来说，韩青陶此前能钻空子劫走渡虚梭，也可以说是相当不易。
&esp;&esp;“师兄，有个问题……”
&esp;&esp;自大明皇朝经由归藏返回大唐人间，再到蓬莱的楚昆，提出个疑问：
&esp;&esp;“大明皇朝理学修士当前在搞的这个大型法仪，能有如此气象，确实蕴含不少巧思，但从实战方面考虑，有很大不足吧？”
&esp;&esp;“嗯，由理学高手加持文墨才华，临时拔高修为的武道修士或者其他修士，实力终究是不如自身当真有此境界实力的人。”雷俊明白楚昆言下所指。
&esp;&esp;这样的框架，对上相对较弱的对手，自然无往而不利。
&esp;&esp;对上同境界或者更高境界的对手，便是另外一回事。
&esp;&esp;从理学修士谋求自身安全角度来看，他们亲自上阵会导致危险的对手，经由他们文墨才华加持的低境界武者去了，同样不可能拿下对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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