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早早来食堂,待到食堂要关门了,才被阿姨给赶出去。
关月荷拎着大包小包站在宿舍不远处,和林忆苦互相眼巴巴地看着对方,一个催对方上楼,一个催对方早点回去,但说了几遍了,还是没人动。
“过几天我就回去了。”
“过几天我还来看你。”
说完,两人又看着对方傻笑。宿管阿姨直勾勾地盯着他俩,呸地一声吐出瓜子壳。
回家
回到宿舍拆了包裹, 关月荷才发现包裹里除了伯母做的炸麻花,还有不少营养品和垫肚子的饼干。
她就说, 总不可能一包都是伯母给做的炸麻花吧。
秋冬的衣服一放到床尾,也占了不少地方。看来下次还得从家里带个木箱,这样好放还能上锁。
收拾完,分了一小包炸麻花出来送去隔壁宿舍。成霜羡慕道:“家里住得近真好,你家里人也好,还给送吃的穿的过来。”
成霜老家在福省一个小县城里,她是废除高考前的最后一届大学生,和谢振华是一届的。毕业后被分回老家县城教育局工作,今年恢复研究生招生工作,她就参加了研究生考试又回到了京大。
“你之前上学, 家里也给你送吃的穿的过来?”成霜好奇。
“没有, 我一个学期能回一两次家。开学就把东西都带过来。”关月荷摸摸脸, 笑了两下,家里人给她送东西, 送到就走了,都犯不着在食堂巴巴地对望。
忽然觉得林忆苦特别好。
成霜恍然地哦了一声, “怪不得都说小别胜新婚, 你们是分开一段时间了想对方了吧?”
“哎呀,和你个棒槌说不明白。我回宿舍了。”
“我只是没遇上合适的男同志结婚, 我可不是棒槌!”成霜拿着包炸麻花追过去纠正她的话。
“对对对,你不是。”关月荷在门内口是心非地敷衍她,把成霜气得站门口叉腰生闷气, 心里打算着,改天非得拿数学书过来给小关同学上课不可!
而另一边,林忆苦回到银杏胡同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, 胡同口的乒乓球台还有人在挥舞球拍,明大爷耍赖的声音最大。
“忆苦去京大找月荷了?”
林忆苦推车回家的这一路,不下十个人问他这个问题。
“天气转凉了,给她送衣服。”林忆苦平时上班下班都一身绿军装,又不爱说笑,大家不敢当他的面乱开玩笑。
他刚踏进二号院大门,就有个大妈拿手挡着嘴偷笑,“我赌这小两口肯定去招待所了。”
“有啥好笑的?小两口领了证,人家天天上招待所开房也不犯法。”
“看你说的,哪个正常的会天天去招待所啊,那不烧……”钱啊?
话没说完,二大妈的大蒲扇给落了下来,扇蚊子似的下死手猛拍,这位大妈哎哟哎哟了几声,也抄起扇子打回去。
看来,今天结束前还要闹一场。
其他人没敢上手参与。二大妈平时没啥战斗力,但谁要提到领证的夫妻去招待所开房,她打人就特别厉害。
大家都知道,二大妈心里还是气张超男和郝大仁,但气没往家里人撒,逮着机会才往外人身上撒。
宋公安难得有一天空闲,不想给自己揽事,当没看到,默默地往外走,散步去。
九月一到,不管大小学生都要去上学了。
谷雨每天早上被送到了银杏胡同来,晚上再被她爸接走,和别的小朋友上托管班没什么差别。
关建国一家四口搬了出去,家里吃饭的人减少了一半,白天更是只有江桂英和谷雨一老一小在家。
为了省事,江桂英和方大妈这俩老姐妹干脆合伙吃午饭,有时候还跟着其他大爷大妈到郊外摘野菜野果。
最快乐的就是谷雨了,每天一睡醒就一心想着去姥姥家。
关月荷骑自行车回家,想着去供销社买点东西,正在柜台前看呢,旁边一小孩子的手已经搂上了她脖子。
一转头,和谷雨大眼瞪小眼。
江桂英额头冒汗,直接把谷雨塞到她怀里,“小小个人儿眼真尖!我都没看到你,她大老远就看到了,扑腾着要过来,差点没抱住。”
说着,江桂英拍了拍谷雨的屁股,“没一口饭是白吃的。”
关月荷单手抱着谷雨,也上手捏了捏,道:“是长肉了。”
又问:“老花眼不是看得更远吗?”
江桂英啧了声,拍了下她,“回来也不说一声,忆苦昨晚还说明天休息去学校看你。能回来住几天?老师给的工作办完了?”
“办完了,住三天。”关月荷道:“我今早给他办公室打过电话了,他知道我回家。”
勉强算是办完了吧,但老师们还在讨论,教材还要不要修改。
录进来三十名西语系的研究生,其中十个是英语专业的研究生,学习英语专业的学生里,有人主攻翻译,有人主攻语言文化研究……但大家平时还是
好版主